第71章 社恐星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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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社恐星71
敲門聲持續了十多分鐘。
妖嬈男子敲的手都疼了, 還是沒有人來開門。
他轉身往走廊的鏡頭看一眼，破有點不耐煩。
手機鈴聲“叮叮咚咚”響起。
妖嬈男子皺著眉接起電話——
“沒人，敲了好久沒有人開門, 酒店房間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們是不是記錯房間號了？”
隔了兩秒後，男子才應聲。
“行吧, 之前說好, 不管結果怎麽樣，錢照常打。”
聽到對面應聲, 他立刻美顏眼笑，轉身離開。
“謝謝老板，老板大氣。”
走廊鏡頭的攝像機也跟著離開。
聲音停止好一會後, 王江才慢慢打開門。
他左右看一眼，皺皺眉才又退回房間。
酒店是CCG的工作人員給定的，姜空的房間最好, 經紀人和其他兩個工作人員的房間略微次一等。
但是姜空下飛機後收到家裏人消息, 去找親戚住了, 原來定給姜空的房間就給了王江住。而王江的房間留給兩個保鏢住。
這一趟行程比較隱蔽，公司這邊沒有跟任何人透露，但是CCG那邊講不清楚。
女主管和助理都還沒睡，接到王江的電話後，立刻來到姜空的房間。
女主管皺眉，誠懇道歉後，並再三保證，一定向上面反饋。
王江心中倒是有點猜測, 他詢問道：“可能是黃蜂娛樂那邊的人安排的, 我們和他們關系不是很好。”
女主管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隨後去打電話了。
後面那個人沒有再來，王江簡單發消息跟姜空說了一聲這件事，心中不由得暗想：
在國外給姜空配幾個保鏢，也許真的還不是危言聳聽。
同時——
剛剛打過跨國電話的男子，摘下眼睛，表情陰鷙。
“黃正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結束？我不是給他錢了嗎？”
“這個廢物。”
他手上的手表安安靜靜，連光芒都不閃爍。
男子將手表摘下來，放在面前的茶幾上。
他盯著手表一會兒，再次開口詢問道：“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這次又沒成功？剛剛那邊的人打電話說，姜空根本不在那個酒店房間。”
手表的光芒閃爍幾秒，一個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我消耗能量套取到的消息已經告訴你。你最開始問的也只是，想要姜空的房間號。”
“系統並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綁定之初我就告訴過你，一切事情都有可能出現誤差。”
“所以，這是誤差？”
男子表情更加陰鷙。
手表並沒有聲音傳來，是默認的意思。
男子想也不想抓起手表扔到地上，“啪嗒”手表四分五裂，屏幕閃爍兩秒一片漆黑。
很快，面前的電視機亮起。
“你這是在發洩，但是沒有任何用處。”
和之前如出一轍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男子扶著額頭，抓起手機給黃正打電話，沒有接通。
他又給黃正發消息，沒有回覆。
要不是黃正的兒子，黃扇微博還一直在線，並且IP在國內，他都懷疑黃正是不是拿著錢跑路了。
【齊宇酒店的事只是不在熱搜，並不是已經徹底結束。】
【你自己掂量掂量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夠判幾年。】
男子給黃正發消息。
等了十幾秒後，依然沒有回覆。
他將手機扔到沙發上，看著電視屏幕裏忽明忽暗的光團和旁邊那個明亮如光球一般的大光團，心中難掩焦躁。
差距越來越大了。
明明之前還沒有這麽大，明明一度他可以和姜空的光球差不多大。
他謀劃了那麽久……都是最近的事情惹出來的問題！
男子焦躁地在房間裏轉了好幾個圈子，忽然步伐一頓，他轉過頭看向電視機屏幕，神情已經有點癲狂。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姜空大概是新生男主，氣運不穩定，沒有受到天道保護，所以更容易被奪取。”
“是的。”
電視機裏傳來聲音回答。
男子幾乎撲到電視機面前，跪坐在地上，聲音下意識放低。
“不受保護的話，那他是不是會死？如果死了，我是不是就可以繼續掠奪他的氣運了？”
電視機沈默好一會，才給出回答。
“理論上是這樣的。只不過，姜空一旦死亡，他的氣運將會在短短兩三天內快速消散，或者分給他親近的人。”
“這個世界也會因為沒有氣運男主的支撐而快速降級，直到有新的氣運男主出現。”
“那我……”
男子已經聽不進去這些話了。
如果是整體降級，那相當於沒有降級。
他才不管降級會帶來什麽，他只是想拿一個最佳男主，成為影帝。
“在他氣運完全潰散前，你和姜空離的越近，我越容易幫你竊取到他的氣運。雖然會比以前多，但是這是不可逆的。男主一旦死亡，將無法再源源不斷產生氣運。”
以前姜空還在成長，氣運沒有那麽強，只要黑他，他象征著氣運多少的氣運球就會出現潰散。
而這個時候，系統就可以幫助他竊取到姜空的氣運用到自身。
之前，他就靠著竊取來的氣運，拿到了一個大導演的角色，人氣大大上漲。
而現在——
電視機裏的聲音還在繼續。
“先不論事情能不能成功，成功後也不利於長久來看。”
“你最好像以前一樣，徐徐漸進，先充實自身，達到和姜空差不多的水平再開始竊取。”
“呵，差不多的水平，你說的倒是輕松。”
男子諷刺笑起來，“我花了多少年，還不如他剛剛出道的時間長。”
“太久了，我等不了。”
“而且你之前說過，氣運相差太大，無法奪取對嗎？”
“我現在氣運在降低！你看不見嗎？而姜空的氣運在升高，一直在升高，我們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男子咆哮著，頹然坐在地上，已經聽不進去系統的任何話。
“這是我為數不多的機會了。”
他沈默好一會，才低聲呢喃。
*
QHQ的走秀是在周四晚上舉辦。
姜空醒來後，先看完經紀人發來的消息，回覆後，看見許姨還留在公寓。
是在等他。
“早。”
她穿著一件天青色的旗袍，頭發用一根木簪盤起，正在用手機看綜藝，註意到姜空出來，轉頭打招呼道。
“許姨早。”
姜空應聲，走近一點看見她正在看《迥然不同的我們》最新一期綜藝。
“最新一期發布了？”
許姨點點頭，“對，這次上線的還挺早。”
“老周都打電話跟我說了，你安心住下，出門讓保鏢陪著一起。”
“你到這邊來也是參加QHQ的走秀是吧？”
姜空點頭應聲，“是的許姨。”
“奧奧……”
許姨點頭，“那你跟我一塊過去吧？今天會彩排。”
“到時候大家都會到那邊。”
姜空點點頭，“我去問問經紀人他們。”
幾分鐘後，姜空打電話回來，點頭道：“好。”
許姨應聲，繼續看綜藝。
姜空坐在她對面，吃過早飯後，登上微博轉發節目組發的新一期上線通知。
現在導演都不催著大家去轉發新一期上線的微博了，也不通知。
姜空有時候都不知道新一期已經上線，就比如這一次。
許姨擡頭註意到姜空吃完，暫停綜藝，起身離開。
姜空跟在她身後，坐車一同前往QHQ的走秀現場。
上車後，許姨繼續看綜藝，一邊看一邊詢問姜空，綜藝裏面的細節。
姜空一一介紹。
許姨認真聽著，直到把綜藝看完，才看向姜空詢問：“老周說，瓜瓜同意節目錄制結束後到農莊住一段時間。”
“對。”
姜空點頭。
許姨彎唇，忍不住笑起來，她轉頭看向姜空詢問：“那你呢？”
“有沒有時間過來？”
姜空搖搖頭，“現在還不知道，得到時候再看工作安排。”
“好。”
車子漸漸接近目的地。
許姨笑道：“你有時間也過來住一住。”
姜空應聲，還沒多說，口袋裏的手機鈴聲就嗡嗡響起來。
是經紀人王江打來的電話。
“你在哪兒呢？到了沒有？”
“這邊人都已經到了，就差你一個人了。”
姜空看一眼許姨，回覆道：“到了到了。”
“我現在就在外面。”
“好，那我就去接你，你快一點。 ”
“QHQ走秀的總負責人就要來了，聽說她這個人比較重規矩，你要是比她來的還晚，總歸不好。”
姜空應聲，電話被掛斷。
姜空擡頭看向許姨，“許姨，我經紀人會來門外接我，過一會兒我不跟你一起進去。”
許姨點點頭，“好，註意安全。”
兩分鐘後車子在門口停下。
姜空收拾好東西，和許姨下車後，打招呼分開。
轉身他打開手機，正要發消息詢問王江現在在哪，目光隨意一擡，就看見王江正在不遠處朝自己走過來。
註意到他看過來，王江揮揮手。
“江哥。”
姜空極其快速打招呼，也揮手走過去。
“我正準備問你在哪。”
“就猜到你會在車庫。”
“剛剛就是你親戚？”
王江詢問。
姜空點點頭，兩個人沒有時間多聊。
王江就繼續道：“走，快點上去，負責人要到了。”
姜空點頭，跟著王江快速上樓。
下面就是試衣服，化妝，然後準備彩排。
整套流程折騰了很久。
下午和晚上共彩排了兩次，改了很多細小的東西。
姜空算是有一點這方面的經驗，也不怯場。
加上早上還和許姨請假了很多走秀的小技巧，所以整套走下來，效果還不錯。
CCG的設計師長長呼出一口氣。
等到兩遍彩排結束，她才笑起來，“差不多了。”
“這個水平可以。”
“雖然這次許設計師的禮服大概還是焦點，比不過。但是咱們和她不是一個賽場，男裝裏應該能排的上名號。”
“姜空走的也很好，放寬心。”
眾人紛紛笑起來，緊張的情緒逐漸緩解。
“那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下午五點鐘要到這邊來，走秀七點半開始。”
說著，她看向姜空。
“前面是女裝走秀，男裝至少要到八點半。”
“好。”
姜空應聲，“謝謝。”
和經紀人分開後，姜空留在場地，等待和許姨一起回公寓。
第二天一大早。
姜空就被經紀人的電話吵醒。
“音樂節給你發邀請函了！”
王江的聲音難掩興奮。
姜空“嗯”了一聲，瞇瞇眼擡頭看向窗外，天已經亮了。
房間裏安安靜靜，沒有任何聲音。
姜空躺在床上和經紀人聊了一會，才起身起床。
白天他沒有出門，還抽空和姐姐打了一個視頻通話。
一直到下午四點半，才準備出來。
幾個保鏢開著車，載著經紀人來接的姜空。
王江見到姜空，臉上還帶著喜意。
“我詢問了音樂節那邊的人。”
“能夠上，至少能拿一個潛力新人歌手，如果非常好，拿最佳新人歌手獎也不是不可以。”
多少天王天後，初出茅廬拿的第一個獎就是最佳新人歌手。
“你以後，指不定可以影音雙開花。”
代言有了，廣告正在籌備，歌曲有了。
就是新的劇本不好篩選。
姜空需要一個區別與網劇的敲門磚。
不過，姜空本人並不著急自己劇本的事情。或許之前還有一點點焦躁，但是做過那個夢後，他知道自己以後可以拿影帝，就不焦急了。
腳踏實地，一步一步慢慢來。
好劇本肯定會有的。
他還反過來安慰王江，惹的王江哭笑不得。
“我不著急，你也不要急，演戲切忌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心急也演不好戲。”
“我是看你經常看相關的書籍，寫分析，看課程，還找老師線上教學，擔心你會急。”
姜空不搖頭也不點頭，笑了笑，和他說起另外一件事。
小黃的事在微博上的熱度已經被也下來了。
雖然這個小黃本人還一直在微博詢問姐姐，但是姐姐並不回覆。
其他人吃不到瓜，自然也就沒了熱度。
他能買一時的熱搜，不能買一輩子的熱搜。
“我之前還沒出道的時候，唱過一首新歌，這首歌是姐姐當時給我寫的。前段時間姐姐把這首歌改了改，我覺得可以把這首歌安排一下，錄制上線。”
那首歌在當時擁有很高的熱度。
經紀人王江點點頭，應聲道：“好，回去我們會安排這件事。”
“如果不錯的話，可以當你參加音樂節的備用選歌。”
“好，謝——”
話沒說完，前排駕駛位置的司機就開口道：“抓好扶手，系好安全帶，有車子在後面跟著，兩輛，我要開始加速了。”
話音剛落，車子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快沖刺出去。
車速猛然增加，姜空只來得及抓住手邊的扶手，整個人就因為慣性向後一倒，後腦勺磕在椅子上，有點木。
他反應幾秒，扭頭向後看，很快辨認出跟著他們的兩輛車。
車子是黑色的，很普通，並不容易惹人註意。
但是在他們這輛車加速的同時，那兩趟車也紛紛開始加速跟上來。
“砰砰砰”
心跳聲迅速猛烈起來，撞擊著人的胸膛。車窗關閉的很嚴實，改裝車加速的聲音非常小，但是此刻在密閉的空間中卻顯得非常大。
姜空收回目光。
旁邊的經紀人已經嚇傻了，他緊緊抓這著姜空的手臂，下意識詢問：“怎麽回事？”
“有人跟車。”
姜空還沒有回答，坐在副駕上的壯漢已經先給出答案。
說完壯漢察覺到王江臉色不好，又趕忙安慰道：“沒事，放寬心，絕對把你們安安全全送到。”
“我們這個車子改裝過，就算是對方有危險武器，也不用怕。”
危險武器……？
王江呆滯，還想疑問，但是下一秒就知道是什麽了。
一顆子彈砸在車窗玻璃上，“砰”又被彈開，車窗完好無損。
副駕駛的壯漢見狀笑道：“我就說放心吧，沒事的。”
“你們要是實在怕，可以睡一會兒。睡醒了就到了。”
王江：……
聽出他是在真心實意的給出建議，滿心的無語，一時間竟然壓過了心中的恐懼。
就這種情況，他還睡得著？
雖然兩個保鏢是這樣保證的，目前車內也很安全，但是姜空也絲毫不托大。
他立刻給周叔叔，許姨發消息，並通知其他保鏢趕過來。
距離目的地越近，車速更是快到飛起。
後面跟著的那兩輛車也咬得很緊，子彈劈裏啪啦打在車身，發出鋼鐵碰撞的響聲。
王江開始憂心忡忡，後來聽多了反倒覺得還好。
“我們有其他人跟過來了。”
“我繞一圈，等他們處理好，再送你們進去。”
駕駛車輛的壯漢說著，並不征詢兩個人的意見，車子就飛快開過走秀的目的地，去其他地方兜圈。
姜空手心全是汗，他的手機屏幕一直是亮著的，停留在撥號的界面。
準備隨時給姐姐打電話。
不管過一會會發生什麽。
大概是註意到後面有車子跟過來，跟蹤的一輛車幹脆駛入岔路離開，放棄跟蹤。
而另一輛則再次加速，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態，狠狠撞向姜空所在的車子。
“砰”
車子後面被撞凹陷一塊，車身劇烈晃蕩，姜空在猛地向前，差點栽倒在地上。
身體大幅度的擺動，讓人頭暈眼花，眼前一陣陣發黑，王江臉色慘白，死死抓著扶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已經想吐。
姜空神經高度緊繃，眼前發黑消失後，神奇地竟然不那麽緊張了。
像是一種冥冥的感覺，他握著手機的手松了一點，轉過頭看見撞向他們的車已經落在後面，並被其他車截停。
安全了。
姜空意識到這一件事。
坐在駕駛位和副駕駛的壯漢也笑起來，“沒事了，沒事了。”
“暈不暈？我過會兒就停車。”
“早說啦，不用太緊張。我們這是改裝過後的車，有防彈功能，很安全的。”
“……嗯。”
姜空張了張口，才發現自己喉嚨一片幹澀，艱難才吐出一個字應聲。
車子速度慢下來，車窗依然沒開，直到駛入地下車庫。
許姨已經在等著了，看見姜空後，長長松一口氣。
她上前抱住姜空，拍了拍他的肩膀，提著的心才緩緩落下來。
“沒事就好。”
姜空回抱對方，拍了拍許姨的背，笑起來。
“我沒事，周叔叔找的保鏢特別靠譜。”
許姨點點頭，仔細將他打量一遍，確定沒有什麽問題後，才又詢問道：“瓜瓜呢？你有跟瓜瓜說這件事情嗎？”
姜空搖搖頭，“我現在就打電話。”
許姨點點頭，又叮囑姜空幾句後才分開。
＊
姜意不知道怎麽，突然睡著了，然後做了一個很長很混亂的夢境。
夢境的一開始是去參加綜藝的姜空，身邊不是自己，而是一個陌生人。然後是各種碎片化的情景，細碎混亂，記不清楚。
夢境的後一半，姜空和導演的對話。
“很抱歉，我需要缺席最後兩期的錄制。”
姜空在綜藝沒錄完前，提前結束了合同。
最後是一則新聞：7月20日，姜空被發現自殺於家中。據了解……
姜意猛地醒來，她睜開眼睛，滿頭大汗，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
姜意摁亮一旁的手機，看見了今天的日期。
7月20日。
心跳猛然漏了一拍，姜意刷地站起來，又因為雙腿發軟，重重坐回去。
她指尖都微微有些顫抖，下一秒，電話鈴聲就快速響起——
“嗡嗡”
姜意快速接通電話，緊張的連呼吸都微微屏蔽。
“姐！”
“是我。”
腦袋一片嗡鳴，好像罩在迷霧中，聽到姜空的聲音後，又重新回歸清明。
“嗯。”
姜意艱難應聲，聲音有點低。
“姐，你是不是在睡覺？”
“沒有。”
“噢噢！我剛剛遇到一點事，現在已經沒事了，來給你打電話報個平安。”
姜空努力調動自己的情緒，讓聲音聽起來更加歡快。
“我現在沒事，過一會去參加走秀，許姨剛剛離開，順利的話明天早上我就可以到家！”
渾身的寒意在姜空的話語中逐漸消散。
姜意抿抿唇，突然道：“姜空。”
姜空一下子沈默下來。
兩個人隔著電話，沈默了許久許久，姜空才開口：
“姐，我沒事了，我有直覺我沒事了。”
“我會回去見你。”
姜意眼淚刷地掉下來，她低低“嗯”了一聲，才道：“替我跟許姨問好。”
“好。”
姜空很快收拾好情緒，和姐姐聊過後，剛剛驚險的各種負面情緒好像都消失了。
“晚上會有直播，姐姐你記得看我噢。”
姜意點點頭，一口同意：“好，我會看的。”
姜空的死亡節點，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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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持續了十多分鐘。
妖嬈男子敲的手都疼了, 還是沒有人來開門。
他轉身往走廊的鏡頭看一眼，破有點不耐煩。
手機鈴聲“叮叮咚咚”響起。
妖嬈男子皺著眉接起電話——
“沒人，敲了好久沒有人開門, 酒店房間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們是不是記錯房間號了？”
隔了兩秒後，男子才應聲。
“行吧, 之前說好, 不管結果怎麽樣，錢照常打。”
聽到對面應聲, 他立刻美顏眼笑，轉身離開。
“謝謝老板，老板大氣。”
走廊鏡頭的攝像機也跟著離開。
聲音停止好一會後, 王江才慢慢打開門。
他左右看一眼，皺皺眉才又退回房間。
酒店是CCG的工作人員給定的，姜空的房間最好, 經紀人和其他兩個工作人員的房間略微次一等。
但是姜空下飛機後收到家裏人消息, 去找親戚住了, 原來定給姜空的房間就給了王江住。而王江的房間留給兩個保鏢住。
這一趟行程比較隱蔽，公司這邊沒有跟任何人透露，但是CCG那邊講不清楚。
女主管和助理都還沒睡，接到王江的電話後，立刻來到姜空的房間。
女主管皺眉，誠懇道歉後，並再三保證，一定向上面反饋。
王江心中倒是有點猜測, 他詢問道：“可能是黃蜂娛樂那邊的人安排的, 我們和他們關系不是很好。”
女主管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隨後去打電話了。
後面那個人沒有再來，王江簡單發消息跟姜空說了一聲這件事，心中不由得暗想：
在國外給姜空配幾個保鏢，也許真的還不是危言聳聽。
同時——
剛剛打過跨國電話的男子，摘下眼睛，表情陰鷙。
“黃正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結束？我不是給他錢了嗎？”
“這個廢物。”
他手上的手表安安靜靜，連光芒都不閃爍。
男子將手表摘下來，放在面前的茶幾上。
他盯著手表一會兒，再次開口詢問道：“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這次又沒成功？剛剛那邊的人打電話說，姜空根本不在那個酒店房間。”
手表的光芒閃爍幾秒，一個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我消耗能量套取到的消息已經告訴你。你最開始問的也只是，想要姜空的房間號。”
“系統並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綁定之初我就告訴過你，一切事情都有可能出現誤差。”
“所以，這是誤差？”
男子表情更加陰鷙。
手表並沒有聲音傳來，是默認的意思。
男子想也不想抓起手表扔到地上，“啪嗒”手表四分五裂，屏幕閃爍兩秒一片漆黑。
很快，面前的電視機亮起。
“你這是在發洩，但是沒有任何用處。”
和之前如出一轍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男子扶著額頭，抓起手機給黃正打電話，沒有接通。
他又給黃正發消息，沒有回覆。
要不是黃正的兒子，黃扇微博還一直在線，並且IP在國內，他都懷疑黃正是不是拿著錢跑路了。
【齊宇酒店的事只是不在熱搜，並不是已經徹底結束。】
【你自己掂量掂量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夠判幾年。】
男子給黃正發消息。
等了十幾秒後，依然沒有回覆。
他將手機扔到沙發上，看著電視屏幕裏忽明忽暗的光團和旁邊那個明亮如光球一般的大光團，心中難掩焦躁。
差距越來越大了。
明明之前還沒有這麽大，明明一度他可以和姜空的光球差不多大。
他謀劃了那麽久……都是最近的事情惹出來的問題！
男子焦躁地在房間裏轉了好幾個圈子，忽然步伐一頓，他轉過頭看向電視機屏幕，神情已經有點癲狂。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姜空大概是新生男主，氣運不穩定，沒有受到天道保護，所以更容易被奪取。”
“是的。”
電視機裏傳來聲音回答。
男子幾乎撲到電視機面前，跪坐在地上，聲音下意識放低。
“不受保護的話，那他是不是會死？如果死了，我是不是就可以繼續掠奪他的氣運了？”
電視機沈默好一會，才給出回答。
“理論上是這樣的。只不過，姜空一旦死亡，他的氣運將會在短短兩三天內快速消散，或者分給他親近的人。”
“這個世界也會因為沒有氣運男主的支撐而快速降級，直到有新的氣運男主出現。”
“那我……”
男子已經聽不進去這些話了。
如果是整體降級，那相當於沒有降級。
他才不管降級會帶來什麽，他只是想拿一個最佳男主，成為影帝。
“在他氣運完全潰散前，你和姜空離的越近，我越容易幫你竊取到他的氣運。雖然會比以前多，但是這是不可逆的。男主一旦死亡，將無法再源源不斷產生氣運。”
以前姜空還在成長，氣運沒有那麽強，只要黑他，他象征著氣運多少的氣運球就會出現潰散。
而這個時候，系統就可以幫助他竊取到姜空的氣運用到自身。
之前，他就靠著竊取來的氣運，拿到了一個大導演的角色，人氣大大上漲。
而現在——
電視機裏的聲音還在繼續。
“先不論事情能不能成功，成功後也不利於長久來看。”
“你最好像以前一樣，徐徐漸進，先充實自身，達到和姜空差不多的水平再開始竊取。”
“呵，差不多的水平，你說的倒是輕松。”
男子諷刺笑起來，“我花了多少年，還不如他剛剛出道的時間長。”
“太久了，我等不了。”
“而且你之前說過，氣運相差太大，無法奪取對嗎？”
“我現在氣運在降低！你看不見嗎？而姜空的氣運在升高，一直在升高，我們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男子咆哮著，頹然坐在地上，已經聽不進去系統的任何話。
“這是我為數不多的機會了。”
他沈默好一會，才低聲呢喃。
*
QHQ的走秀是在周四晚上舉辦。
姜空醒來後，先看完經紀人發來的消息，回覆後，看見許姨還留在公寓。
是在等他。
“早。”
她穿著一件天青色的旗袍，頭發用一根木簪盤起，正在用手機看綜藝，註意到姜空出來，轉頭打招呼道。
“許姨早。”
姜空應聲，走近一點看見她正在看《迥然不同的我們》最新一期綜藝。
“最新一期發布了？”
許姨點點頭，“對，這次上線的還挺早。”
“老周都打電話跟我說了，你安心住下，出門讓保鏢陪著一起。”
“你到這邊來也是參加QHQ的走秀是吧？”
姜空點頭應聲，“是的許姨。”
“奧奧……”
許姨點頭，“那你跟我一塊過去吧？今天會彩排。”
“到時候大家都會到那邊。”
姜空點點頭，“我去問問經紀人他們。”
幾分鐘後，姜空打電話回來，點頭道：“好。”
許姨應聲，繼續看綜藝。
姜空坐在她對面，吃過早飯後，登上微博轉發節目組發的新一期上線通知。
現在導演都不催著大家去轉發新一期上線的微博了，也不通知。
姜空有時候都不知道新一期已經上線，就比如這一次。
許姨擡頭註意到姜空吃完，暫停綜藝，起身離開。
姜空跟在她身後，坐車一同前往QHQ的走秀現場。
上車後，許姨繼續看綜藝，一邊看一邊詢問姜空，綜藝裏面的細節。
姜空一一介紹。
許姨認真聽著，直到把綜藝看完，才看向姜空詢問：“老周說，瓜瓜同意節目錄制結束後到農莊住一段時間。”
“對。”
姜空點頭。
許姨彎唇，忍不住笑起來，她轉頭看向姜空詢問：“那你呢？”
“有沒有時間過來？”
姜空搖搖頭，“現在還不知道，得到時候再看工作安排。”
“好。”
車子漸漸接近目的地。
許姨笑道：“你有時間也過來住一住。”
姜空應聲，還沒多說，口袋裏的手機鈴聲就嗡嗡響起來。
是經紀人王江打來的電話。
“你在哪兒呢？到了沒有？”
“這邊人都已經到了，就差你一個人了。”
姜空看一眼許姨，回覆道：“到了到了。”
“我現在就在外面。”
“好，那我就去接你，你快一點。 ”
“QHQ走秀的總負責人就要來了，聽說她這個人比較重規矩，你要是比她來的還晚，總歸不好。”
姜空應聲，電話被掛斷。
姜空擡頭看向許姨，“許姨，我經紀人會來門外接我，過一會兒我不跟你一起進去。”
許姨點點頭，“好，註意安全。”
兩分鐘後車子在門口停下。
姜空收拾好東西，和許姨下車後，打招呼分開。
轉身他打開手機，正要發消息詢問王江現在在哪，目光隨意一擡，就看見王江正在不遠處朝自己走過來。
註意到他看過來，王江揮揮手。
“江哥。”
姜空極其快速打招呼，也揮手走過去。
“我正準備問你在哪。”
“就猜到你會在車庫。”
“剛剛就是你親戚？”
王江詢問。
姜空點點頭，兩個人沒有時間多聊。
王江就繼續道：“走，快點上去，負責人要到了。”
姜空點頭，跟著王江快速上樓。
下面就是試衣服，化妝，然後準備彩排。
整套流程折騰了很久。
下午和晚上共彩排了兩次，改了很多細小的東西。
姜空算是有一點這方面的經驗，也不怯場。
加上早上還和許姨請假了很多走秀的小技巧，所以整套走下來，效果還不錯。
CCG的設計師長長呼出一口氣。
等到兩遍彩排結束，她才笑起來，“差不多了。”
“這個水平可以。”
“雖然這次許設計師的禮服大概還是焦點，比不過。但是咱們和她不是一個賽場，男裝裏應該能排的上名號。”
“姜空走的也很好，放寬心。”
眾人紛紛笑起來，緊張的情緒逐漸緩解。
“那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下午五點鐘要到這邊來，走秀七點半開始。”
說著，她看向姜空。
“前面是女裝走秀，男裝至少要到八點半。”
“好。”
姜空應聲，“謝謝。”
和經紀人分開後，姜空留在場地，等待和許姨一起回公寓。
第二天一大早。
姜空就被經紀人的電話吵醒。
“音樂節給你發邀請函了！”
王江的聲音難掩興奮。
姜空“嗯”了一聲，瞇瞇眼擡頭看向窗外，天已經亮了。
房間裏安安靜靜，沒有任何聲音。
姜空躺在床上和經紀人聊了一會，才起身起床。
白天他沒有出門，還抽空和姐姐打了一個視頻通話。
一直到下午四點半，才準備出來。
幾個保鏢開著車，載著經紀人來接的姜空。
王江見到姜空，臉上還帶著喜意。
“我詢問了音樂節那邊的人。”
“能夠上，至少能拿一個潛力新人歌手，如果非常好，拿最佳新人歌手獎也不是不可以。”
多少天王天後，初出茅廬拿的第一個獎就是最佳新人歌手。
“你以後，指不定可以影音雙開花。”
代言有了，廣告正在籌備，歌曲有了。
就是新的劇本不好篩選。
姜空需要一個區別與網劇的敲門磚。
不過，姜空本人並不著急自己劇本的事情。或許之前還有一點點焦躁，但是做過那個夢後，他知道自己以後可以拿影帝，就不焦急了。
腳踏實地，一步一步慢慢來。
好劇本肯定會有的。
他還反過來安慰王江，惹的王江哭笑不得。
“我不著急，你也不要急，演戲切忌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心急也演不好戲。”
“我是看你經常看相關的書籍，寫分析，看課程，還找老師線上教學，擔心你會急。”
姜空不搖頭也不點頭，笑了笑，和他說起另外一件事。
小黃的事在微博上的熱度已經被也下來了。
雖然這個小黃本人還一直在微博詢問姐姐，但是姐姐並不回覆。
其他人吃不到瓜，自然也就沒了熱度。
他能買一時的熱搜，不能買一輩子的熱搜。
“我之前還沒出道的時候，唱過一首新歌，這首歌是姐姐當時給我寫的。前段時間姐姐把這首歌改了改，我覺得可以把這首歌安排一下，錄制上線。”
那首歌在當時擁有很高的熱度。
經紀人王江點點頭，應聲道：“好，回去我們會安排這件事。”
“如果不錯的話，可以當你參加音樂節的備用選歌。”
“好，謝——”
話沒說完，前排駕駛位置的司機就開口道：“抓好扶手，系好安全帶，有車子在後面跟著，兩輛，我要開始加速了。”
話音剛落，車子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快沖刺出去。
車速猛然增加，姜空只來得及抓住手邊的扶手，整個人就因為慣性向後一倒，後腦勺磕在椅子上，有點木。
他反應幾秒，扭頭向後看，很快辨認出跟著他們的兩輛車。
車子是黑色的，很普通，並不容易惹人註意。
但是在他們這輛車加速的同時，那兩趟車也紛紛開始加速跟上來。
“砰砰砰”
心跳聲迅速猛烈起來，撞擊著人的胸膛。車窗關閉的很嚴實，改裝車加速的聲音非常小，但是此刻在密閉的空間中卻顯得非常大。
姜空收回目光。
旁邊的經紀人已經嚇傻了，他緊緊抓這著姜空的手臂，下意識詢問：“怎麽回事？”
“有人跟車。”
姜空還沒有回答，坐在副駕上的壯漢已經先給出答案。
說完壯漢察覺到王江臉色不好，又趕忙安慰道：“沒事，放寬心，絕對把你們安安全全送到。”
“我們這個車子改裝過，就算是對方有危險武器，也不用怕。”
危險武器……？
王江呆滯，還想疑問，但是下一秒就知道是什麽了。
一顆子彈砸在車窗玻璃上，“砰”又被彈開，車窗完好無損。
副駕駛的壯漢見狀笑道：“我就說放心吧，沒事的。”
“你們要是實在怕，可以睡一會兒。睡醒了就到了。”
王江：……
聽出他是在真心實意的給出建議，滿心的無語，一時間竟然壓過了心中的恐懼。
就這種情況，他還睡得著？
雖然兩個保鏢是這樣保證的，目前車內也很安全，但是姜空也絲毫不托大。
他立刻給周叔叔，許姨發消息，並通知其他保鏢趕過來。
距離目的地越近，車速更是快到飛起。
後面跟著的那兩輛車也咬得很緊，子彈劈裏啪啦打在車身，發出鋼鐵碰撞的響聲。
王江開始憂心忡忡，後來聽多了反倒覺得還好。
“我們有其他人跟過來了。”
“我繞一圈，等他們處理好，再送你們進去。”
駕駛車輛的壯漢說著，並不征詢兩個人的意見，車子就飛快開過走秀的目的地，去其他地方兜圈。
姜空手心全是汗，他的手機屏幕一直是亮著的，停留在撥號的界面。
準備隨時給姐姐打電話。
不管過一會會發生什麽。
大概是註意到後面有車子跟過來，跟蹤的一輛車幹脆駛入岔路離開，放棄跟蹤。
而另一輛則再次加速，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態，狠狠撞向姜空所在的車子。
“砰”
車子後面被撞凹陷一塊，車身劇烈晃蕩，姜空在猛地向前，差點栽倒在地上。
身體大幅度的擺動，讓人頭暈眼花，眼前一陣陣發黑，王江臉色慘白，死死抓著扶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已經想吐。
姜空神經高度緊繃，眼前發黑消失後，神奇地竟然不那麽緊張了。
像是一種冥冥的感覺，他握著手機的手松了一點，轉過頭看見撞向他們的車已經落在後面，並被其他車截停。
安全了。
姜空意識到這一件事。
坐在駕駛位和副駕駛的壯漢也笑起來，“沒事了，沒事了。”
“暈不暈？我過會兒就停車。”
“早說啦，不用太緊張。我們這是改裝過後的車，有防彈功能，很安全的。”
“……嗯。”
姜空張了張口，才發現自己喉嚨一片幹澀，艱難才吐出一個字應聲。
車子速度慢下來，車窗依然沒開，直到駛入地下車庫。
許姨已經在等著了，看見姜空後，長長松一口氣。
她上前抱住姜空，拍了拍他的肩膀，提著的心才緩緩落下來。
“沒事就好。”
姜空回抱對方，拍了拍許姨的背，笑起來。
“我沒事，周叔叔找的保鏢特別靠譜。”
許姨點點頭，仔細將他打量一遍，確定沒有什麽問題後，才又詢問道：“瓜瓜呢？你有跟瓜瓜說這件事情嗎？”
姜空搖搖頭，“我現在就打電話。”
許姨點點頭，又叮囑姜空幾句後才分開。
＊
姜意不知道怎麽，突然睡著了，然後做了一個很長很混亂的夢境。
夢境的一開始是去參加綜藝的姜空，身邊不是自己，而是一個陌生人。然後是各種碎片化的情景，細碎混亂，記不清楚。
夢境的後一半，姜空和導演的對話。
“很抱歉，我需要缺席最後兩期的錄制。”
姜空在綜藝沒錄完前，提前結束了合同。
最後是一則新聞：7月20日，姜空被發現自殺於家中。據了解……
姜意猛地醒來，她睜開眼睛，滿頭大汗，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
姜意摁亮一旁的手機，看見了今天的日期。
7月20日。
心跳猛然漏了一拍，姜意刷地站起來，又因為雙腿發軟，重重坐回去。
她指尖都微微有些顫抖，下一秒，電話鈴聲就快速響起——
“嗡嗡”
姜意快速接通電話，緊張的連呼吸都微微屏蔽。
“姐！”
“是我。”
腦袋一片嗡鳴，好像罩在迷霧中，聽到姜空的聲音後，又重新回歸清明。
“嗯。”
姜意艱難應聲，聲音有點低。
“姐，你是不是在睡覺？”
“沒有。”
“噢噢！我剛剛遇到一點事，現在已經沒事了，來給你打電話報個平安。”
姜空努力調動自己的情緒，讓聲音聽起來更加歡快。
“我現在沒事，過一會去參加走秀，許姨剛剛離開，順利的話明天早上我就可以到家！”
渾身的寒意在姜空的話語中逐漸消散。
姜意抿抿唇，突然道：“姜空。”
姜空一下子沈默下來。
兩個人隔著電話，沈默了許久許久，姜空才開口：
“姐，我沒事了，我有直覺我沒事了。”
“我會回去見你。”
姜意眼淚刷地掉下來，她低低“嗯”了一聲，才道：“替我跟許姨問好。”
“好。”
姜空很快收拾好情緒，和姐姐聊過後，剛剛驚險的各種負面情緒好像都消失了。
“晚上會有直播，姐姐你記得看我噢。”
姜意點點頭，一口同意：“好，我會看的。”
姜空的死亡節點，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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